坦诚和定的承诺稳住了她们的关系。但她也知，有些问题无法回避。

        过了好一会儿，方欣的绪才慢慢平复来。她不好意思地松开霍一，了泪：“唔好意思啊，搞到你件衫都湿咗……”

        “傻话。”霍一重新坐，给她夹了一筷菜，“快吃吧，菜都凉了。”

        气氛缓和来，两人安静地吃了一会儿饭。但霍一知，最重要的话还没有说。

        她放筷，声音平稳地开：“欣，有件事，我要和你说清楚。”

        方欣拿着筷的手顿了一，抬起，神里带着一丝刚刚经历绪风暴后的警惕和残留的脆弱。

        “妈妈年纪大了。”霍一看着她的睛，语气真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无奈和责任，“虽然她很，从来不说，但我知她一个人在北京，其实很孤单。我是她唯一的亲人…”

        她停顿了一，观察着方欣的反应。方欣微微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所以，”霍一继续，语速不快，确保每个字都清晰地传递去，“所以，以后，我可能需要定期回北京陪陪她。可能一个月一两次，或者视况而定。但是”，她加重了语气，调着接来的话，“我保证，每次时间不会很长，而且一定会和你保持联系。香港才是我的重心，你明不明白？”

        她没有用商量的吻，而是陈述一个决定。但她把理由归结于责任和亲，而非上的难以割舍，这更容易被接受，也更符合普世的德观。同时，她再次调了香港和方欣的重要，这是一种平衡术。

        她近乎冷酷地发现自己已经从叶正源上学到了权力的应用法则。

        方欣沉默了片刻，长长的睫垂来，遮住了中的绪。餐厅里只剩空调轻微的运行声。霍一的心略微加快了些，但她面上依旧维持着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的、对母亲年迈的忧。

        终于，方欣抬起，了一个有些勉，但努力显得贴的笑容：“我明白嘎。孝顺系应该嘎。叶女士……将你养到咁大，你多滴陪佢系好应该。”

        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只要……只要你记得返来就得啦。我……我会喺度等你嘎。”

        她的懂事和退让，让霍一心里那微妙的愧疚再次浮现。霍一知，方欣并非全然没有疑虑，但她选择了信任和接受。这种接受，源于她对霍一的依恋，也源于她自在关系中的略微弱势的地位。她害怕失去，所以宁愿妥协。

        “当然会回来。”霍一斩钉截铁地说，再次握住她的手，给予她信心，“这里是我家，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