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一半。”

        “你在上班？”

        “嗯，在午休。”

        甚至我还用了激将法，对“礼”的存在表示烈怀疑，然而某个人对此守如瓶，宁愿被我亲到缩被里都不愿意透一丁供我猜测的线索。

        “你怎么来了？”

        倒是没有再和我提及生日是母难日一说，大概她也知我现在并不想和她多聊。

        离班还有6小时整，我需要对该有的自由抱有期待。

        小镜坐立不安地看时间，我也觉得剩余的时间难熬，给自己放了首无比吵闹的歌，耳朵被重金属的节奏填满，没留意到后脚步声渐，一双手轻轻拍在我肩膀上，摘我的耳机。

        “那找几个朋友去聚聚餐吧，也好的。”

        “当然是来接你班。”办公室太安静，她说话时只敢凑到我耳边用最纤细的气声开，“还有多久呀？”

        “没，我不喜吃。”

        那好吧，暂时不想这个，我努力集中神把游离的灵魂召回到自己工位上。

        我决定不去细究其中深层的原因。

        在医院见面时她话里话外埋怨为何生我如此冷血的人，现在却一改风给一句关心。

        摇。

        我依然无从得知。

        另外一半是什么？

        “那你把电话给姥姥。”

        从那次在医院见过面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过，我没想到她会特意在我生日这天打电话。

        喻可意凑到我旁边。

        “妈。”

        说不上是什么心。

        “你照顾好，”她仿佛对我的忽视置若罔闻，“有空多回来看看你姥姥。”

事，我抢到了打折的话剧门票，但是如果准班晚峰堵车我得少看二十分钟的场，太亏了，这样就领不到开场的伴手礼了。”

        她换了我从没见过的漂亮衣服，黑格半裙，上半的长袖和帽都是乎乎的白，画着致妆容的脸被包裹其中，让人忍不住想一把。

        可以趁领导不在偷偷走，不过我没告诉她，因为今晚我要当提前开溜的逃班之人。

        “院了，在和你姥姥在郊区那房的院里晒太阳。”

        喻可意最近喜抓着我去试各种趣玩，我想会不会是……

        “NO！”这人可嘚瑟。

        “小动？”我举起正在嚼苹果枝的糕糕。

        “你院了吗？”我不想跟着她的话题走。

        我忽然想起来，喻可意从半个月前就言之凿凿地宣布已经想好了要送我什么礼，然而我追问到今天，直到门前都没有找到任何与生日相关的。

        “别往玩这里猜啦，不是哦。”喻可意掀开被，熟稔地十指相扣，“跟我们最近买的那些东西都没有关系，不要再猜了，到时候你就知了。”

        “是花束盆栽这种吗？”我开始乱猜。

        “晚晚，生日快乐。”

        手机忽然嗡嗡震动，领导和客不大会午休时找人，我意识以为是两分钟前还在和我说话的喻可意，迅速接通之后快步走去。

        或许是太久没使用过这个称呼，开时只觉它好轻好轻。

        一转，旁边的小镜早溜没影了，

        我在走廊上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没有挂断。

        我看到她笑，随即给了一个让我更加心的回答：

        “那……我猜是项圈？”

        “吃糕了吗？”

        尽是最表层最敷衍的那种。

        “在什么呢？”

        “是衣服这种衣类的吗？还是数码产品？”

        依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