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必须尽力维持住自己的价值，不能彻底崩溃，也不能表现得完全顺从。要保留一丝若有若无的刺，让她觉得驯服的过程还在继续，值得她投关注。只有这第一步成功，才有可能接到外界无法及的信息和资源。

        “去洗漱一。”她用的是命令吻，但语调并不严厉，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日常琐事。“然后到餐厅来。你需要吃东西，保持力。”

        直到肖惟的脚步声远去，程予今才缓慢地抬起，动作有些僵迟缓地站起。

        “看来你选择了一个聪明的孩。”肖惟满意地说。“没有傻事，也没有试图逃跑。”

        肖惟将她的反应尽收底，底掠过一丝愉悦。她要的不是一完全死寂的傀儡，那样太无趣。她要的就是这残存的、不甘的火星，这样驯服的过程才更有挑战和成就。

        她的绷紧了一瞬，随即迫自己放松来。她没有抬，目光依旧落在自己前方不远的地板上。

        她一就看到了角落里那个蜷缩的影，像一只被暴雨打湿后、警惕地躲在屋檐的小兽。

        肖惟走了来，她穿着一白圆领提花刺绣衬衫和灰休闲西装，长发松散地披着，脸上带着睡足后的慵懒。

        然后，她走洗手间，向着餐厅的方向走去。

        终于，她放杯，向着程予今走去。她在程予今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居临地打量着。

        说完，她没有等待程予今的回应，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安抚或威胁，转便走向餐厅。她仿佛确信程予今会服从。

肖惟看中的是自己的反抗和气。完全的顺从会让她很快失去兴趣。她享受的是征服和驯服的过程。她需要的是一个有挑战的目标，而非一行尸走肉。她喜看目标在痛苦中挣扎，却又不得不屈服的样。

        肖惟正坐在餐桌旁看平板电脑上的财经新闻，手边放着一杯咖啡和一份简单的早餐。

        她抬眸瞥了程予今一。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卧室门锁轻微的“咔哒”声。

        她走到餐厅门，没有立刻去，而是停在门，目光低垂，像是在等待一步的指令。

        程予今几乎一夜未眠。她就那么僵地靠着墙坐在角落。

        肖惟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她并没有立刻走向程予今，而是先悠闲地走向开放式厨房的岛台，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种理所当然的掌控，比任何直接的羞辱更让程予今到窒息和屈辱。

        在洗手间里，她用冷反复扑脸，试图洗掉疲惫和那种无所不在的、属于肖惟的压迫。她看着镜中那个陌生而脆弱的自己，神里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被压。

        “坐吃饭。”她用巴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目光又回到了平板屏幕上。

        她慢条斯理地喝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角落里的程予今。她在观察，在评估，像欣赏一只刚到手、还需要一步驯化的。

        她整理了一发和衣服，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这是于对自己残存尊严的最后一维护。

        清晨的光线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公寓地板上拉长长的光斑。

        程予今的细微地颤抖了一，像是被这句话刺痛。她依旧没有抬，但环抱着膝盖的手指收紧了些。

        她压着因长时间的蜷缩而麻木刺痛的双，等稍微缓过来一些之后。才慢慢走向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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