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我？”他反问，目光依旧紧紧锁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波动。

        “我走了。”

        “抱歉抱歉，打扰各位了！”他一边赔笑，一边使着让保安快把人带走。

        池衡站在原地没动，垂扫过地上的人，微微起伏，黑衬衫沾了酒渍，却丝毫不减他上的凌厉与戾气，那狠劲让周围看闹的都噤了声。

        他后一个同伴见状，抄起桌上的空酒瓶就往池衡上抡。曾婳一刚要惊呼，就见池衡一偏，同时抬手去挡——

        曾婳一推开车门就要车，池衡却突然附过来，手臂撑在她侧的车门上，将她困在原地。

        “……疼吗？”

        一秒，她被宾利的后座，车门关上，隔绝了酒吧的喧嚣，只剩两人的呼声。

        “一一，”他突然笑了，打断她的话，那笑声里带着无奈，又有看穿她心思的了然，“这么急着和我划清界限？”

        池衡没动，只是直直地看着曾婳一，忽然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跟我走。”

        “人先欠着，你得还。”

        这时，一个影匆匆走来，是李姚，他看到这场景，眉瞬间拧在一起：“池总，车在外面，先去包扎吧。”

        没等那几个纨绔再放狠话，于晟唯已经带着两个穿黑T恤的保安跑过来，架起地上的人就往外拖。

        曾婳一摇摇，只抿唇盯着他血的手背，没说话。

        他手臂越过她的肩，紧紧将她圈在臂弯里，穿过看闹的人群。

        池衡从储格里翻个急救包，指尖了，抬看她，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一一，帮我。”

        曾婳一没接话，低沉默地系好纱布，往后退了退：“我欠你一个人，以后有机会……”

        另一个人想从侧面偷袭，刚抬脚就被池衡踹中肚，他踉跄着撞翻了旁边的卡座，椅在地板上划刺耳的声音，杯碎了一地。

        昏暗中，肌肉记忆先于理智，她意识地输了那个烂熟于心的数字，解开时，两人都愣了。

        他顿了顿，语气放缓，像在商量：“但我现在没空，又不能让你再跑掉……把现在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池衡看着屏幕上弹的联系人提示，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玻璃碴溅得到都是，有碎片划破了他的手背，血珠瞬间涌了来，顺着指往淌，滴在黑的衬衫袖上，晕开一小片暗红的痕迹。

        “砰”的一声脆响，酒瓶在他胳膊上砸得粉碎。

        “我……”曾婳一想拒绝，却忽然对上他那双突然变得炙的睛。

        他从袋里摸手机，屏幕亮着，映得他底的光更亮了些。

        曾婳一的脸颊有发，匆匆输自己的号码，把手机还给他。

        银灰发的男人还在挣扎着骂骂咧咧，被保安反手了，乖乖闭了嘴，被拽了酒吧。

        池衡转看过来，目光落在她发红的手腕上：“没事吧？”

        曾婳一接过手机，指尖在解锁键上顿了顿。

        “这伤，是因为你。”他慢悠悠地补充。

？”

        她语，终究还是拿起急救包，翻碘伏和棉片，碰到伤时，池衡的手缩了一。

        曾婳一愣了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