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我再说。”

        “你输没输吧。”

        “不算。”

        他们先是像玩邪典版成语接龙，“为所为”接“为所为”那样，赌气式地相互循环吼叫，谁先停止就算输。然后激褪去，变成毫无的机人初学人类语言，两人面无表地在摄像前一人一句地重复，还是谁也不肯先停。中间Juicy暂停了几分钟去楼拿外卖，王淮恩也顺便喝上厕所。忙完回来上耳机耳麦又是继续――

        ……

        像是两犟上了，这三个字的对话在直播间里持续了两个小时，后又因为一些拱火看闹弹幕，对话又变成了，“赢了我再说”、“你输没输吧”。这十个字又持续了三个小时。

        凌晨两，陆嘉图从房间里走来，给她倒了一杯，送上一盒糖，坐在她旁边，无言。

        “要不要陪你。”陆嘉图突然憋不住笑，睛笑得弯弯。

不算。”

        王淮恩眨眨，，指了指脑袋上的耳机，又摇摇，“你输没输吧。”

        “算。”

        对方也不甘示弱，很快她的直播间也现一置弹幕。王淮恩气得咬牙，播营业，“谢谢Juicy送的五个航母，老板大气，老板你就说你输没输吧。”

        ……

        “你输没输吧。”

        “，很晚了。”陆嘉图轻声说。

        ……

        Juicy那边低声冷笑，但是声音有哑，“你最好是真来，不来你倒立吃屎。单挑都不敢自己上的废狗。”

        王淮恩开始一边看剧一边“你输没输吧”。

        弹幕又活了，“2333已经打敌方大本营了是吗？”、“送的航母原来留的是这一手”、“还是Wyanne技一筹”、“笑死，怎么变成连续剧了”、“吓醒孩了，赔钱”、“那今晚是淮恩输了吗？”……

        要丢脸也要让对面度一，丢脸大一些。

        王淮恩猛喝一，回复那条弹幕，“今晚是我输？笑话，房！禁言那个id是什么唯juju的，的对家啊。”

        王淮恩觉得这上得有丢脸，一边说“你输没输吧”，一边作鼠标，在Juicy的直播间送了三个航空母舰。

        夜深了之后，二人声音变小了，但是还在继续。弹幕风向变了，变成“后台播放当助眠了，你俩不许突然乱嗷嗷”、“孩睡了，小声，不然取关”、“笑死，俩CS主播发神经互咬五小时上平台搜了”、“真上了”、“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圈了”……

        “算。”

        王淮恩也跟着他无声地笑，但是嘴上还在不饶人，“你输没输吧。”

        又过了一会，王淮恩猛一拍桌，清了清嗓，终于说了别的话，“凑！Juicy，在你舰长群里问了一圈，总算搞到你家地址了，你等着嗷，我明天线去逮你。哼，倒立吃屎是吧，明天我王淮恩就来瞅瞅倒立吃屎非遗传承人是怎么表演的。”

        “赢了我再说。”

        王淮恩默默看着他，然后依旧小声地说，“你输没输吧。”

        “你输没输吧。”

        “赢了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