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最容易绪翻涌的时候。

        想到从前，她中浮现了些笑意，透几分温柔。

        恍然间脑海里又浮现了一个熟悉的影。

        “这是在什么？”沈风问她。

        回到了这座她熟悉的城市，她有了久违的安心，可转瞬间又被无边的孤寂和空虚包裹。

        她忘了这套睡衣没有兜了。

        公寓被打扫的一尘不染，这些年就算她在国外，沈母也会定期找个家政阿姨来打扫，就是为了有天沈风回国的时候方便住。

        沈风视线又回到那边去，不知不觉瞳孔慢慢失焦，好似透过漫长的时间看到了多年前某人在这栋楼忙里忙外的画面。

收录金经济学杂志，才二十八岁就被评为了教授职称，去哪都是个抢手的香饽饽。

        不过沈风不在意，对她来说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沈风笑了笑拒绝:“不用了韩主任，我家离学校不远，走几分钟就到了。”

        见状韩玉清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叮嘱她几句注意安全，回去了好好休息。

        “韩主任，我有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韩玉清，“对，其实就是表彰大会，还邀请了几位优秀毕业生上台讲话。”

        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人。

        手却直接摸了个空。

        她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公寓，这是几年前她爸妈给她买来的，她还没住过。

        “来来来，把那个桌放到这里！”

        她不耐烦地搓了搓手指，没有尼古丁的安抚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她还好吗？

        她记得某人跟她说最讨厌这种乱七八糟的活动，每次组织人布置场地都要累死了，然后忙了一天回到家冲她撒卖惨求安。

        沈风礼貌应了声，跟她告别后从一条小路离开了。

        多年后再次回到这里，沈风觉得熟悉又陌生，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觉。

        这套公寓不算大，但一个人住绰绰有余，房里因为空旷许久显得冷冷清清的，少了一丝人味。

        学校活动楼外一个学生指挥着安排分布，外面有很多人陆陆续续往活动楼搬着东西。

        她呼有些急促，意识去掏兜。

        程校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联系到她，给她发了好几次邀请函聘请她来江大任教，沈风一开始没回复，后来因为程校长的锲而不舍，她考虑了很久同意回国任教，不过她选择了短期聘任只有两年。

        她给家里人报了个平安简单收拾完东西后去洗了个澡，湿的汽让她有些闷，所以她到阳台上风。

        韩玉清理解她奔波的劳累，询问她的住提要开车送她回去。

        “我们学校过两天要举办个典礼，他们这是在置办场地呢。”韩玉清看了一回。

        她疑惑地看向她，“典礼？”

        脑海中的画面一转，又回到了七年前她离开的那天，她嘴角慢慢落来，随之而来的是一挥之不去的刺痛心脏的酸涩。

        她突然里有些发酸，快速眨了几隐去心底的绪，脸上一抹挑不错的浅笑，礼貌又淡漠。

        外面的天不知什么时候黑了来，城市里灯光闪烁，偶尔还能听到汽车鸣笛和人喧嚣的声响，她倒没觉得有多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