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莹被她痛不生的小表逗乐，狂，“清清，我本来不想现在告诉你的，但我觉得与其让你等会再死一次，不如让你死个痛快。”

        冯清清不服地哼了一声，瞪着又臭又长的文言文，发质疑，“真的要一整篇背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爪巴拉到冯清清上，“你再趴一会一节课又过去了。”

        “听见了？”脑好加运动好的黄莹打发走委，笑眯眯地对冯清清说。

        “少来，别偷懒听见没。”

        “还不醒。”邹沅嘀咕一句，继续拿狗尾巴草在她脸上晃，同时手机录像开着，狗尾巴草一会她上，一会放在耳侧。

        “啊，你问这个啊。老李说，现在学生素质太差，每年补考都补不过来，所以特意提前，留时间给大家补考。”

        冯清清举着那张纸挥挥，朝育馆背后的草坪走去，“知了。”

        “呸。你是不是恢复力气了？”黄莹说着从后屁兜掏一张叠成方块的纸，，“等会我要帮老师记男生的分，你拿着去旁边背吧。”

        微风轻拂，草叶沙沙作响，宛如一首舒缓的摇篮曲。这里，简直就是睡午觉的绝佳胜地。

        黄莹拿着冯清清的外套从一堆女生中冲来，及时扶住她，“别坐，别坐。三分五十一，及格妥妥的。”

        跑半圈时，冯清清觉得自己能冲良好，一圈来，觉得及格就行，一圈半的时候，心里鼓励自己，冯清清你能行的，最后冲刺，真是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展开一看，密密麻麻地数学公式。冯清清前一黑，她原先想着侧辛苦，特意没带资料来，没想到还是逃脱不了学习的命运，苦笑：“你好贴心，我好喜。”

        睡得迷迷糊糊时，仿佛有只茸茸的尾巴从脸上搔过，腮帮的，她抬手挠挠。

        黄莹闭了闭，没好气地说：“为什么今天就测？”

        “我帮你问问。”黄莹回过用笔戳戳前桌的委，委人大，理说不该坐前排，可扛不住人上次月考考得好，偏就选了。一尺，一丈，因为他老挡着黄莹看黑板，没少被黄莹踢凳让低再低，导致人现在养成了缩缩脑的习惯。

        “我心里苦啊。”冯清清握住黄莹的手，挤两滴泪，装泪汪汪，“像你这种德智劳全面发展的选手，是不会懂我的。”

        委从自己桌趴到黄莹桌，黄莹啧了一声，他不停蹄又直起来，问：“怎么了？”

        冯清清放心了，平复呼的同时，瞅着跑完两圈来脸不红气不的黄莹，“我怀疑你是外星人。”

        转来到午，黄莹说得没错，换上一蓝白运动服的冯清清劲满满，扎着两麻花辫（黄莹编的），站在跑上，颇有一副女健将的气势。

        冯清清绵绵地倒，长叹一声，“天要亡我也。”

        “为什么午测八百米？”

        天蓝蓝，云悠悠，冯清清扒开盖在脸上的纸，解开系在腰间的外套，叠成长条放在脑后，屁朝挪挪，仰躺去。

        冯清清懵懵地眨眨，她真的在安我吗？怎么还带损一句的。

        “什么为什么？老师说的呗。”委摸摸后脑勺。

        “委说，午测八百米。”

望，“老张怎么尽讲些人尽皆知的事，还有，他怎么好意思找你跑两次？”

        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冯清清被雷得外焦里，“不是还有六节育课吗？为什么测这么早？”

        “噫——”黄莹嘘了一声，轻冯清清额，“我看好说话才是真的。”

        冯清清严肃地自己的左右脸，“可能我脸上写着善良两个字吧。”

        “舒服……”      冯清清长长舒了气，仿佛卸了千斤重担。前大楼投大片荫，将这片草地温柔地包裹起来，凉意丝丝缕缕地渗肤。她仰面躺倒，青草的气息混着泥土的微腥钻鼻腔。

        狗尾巴草搔过时，冯清清终于被折腾醒了，一个危险念划过大脑，还没睁开，嘴嘟噜嘟噜开始背起公式来，同时穿一句，“背到哪了来着，让我想

        黄莹一脸正地摇摇手指，“论德，我比不过你。我没那么多闲工夫给人跑。而且，你育也不差，及格肯定是可以的，千万别看扁自己啊。”

        “什么？”

        育老师表，“三分五十一，三分五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