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不要那么多啦。”打不过就逃跑，冯清清生转移话题，“对了，我等会要请假，提前一个小时走。”

        “哈哈哈――”冯清清憋了一秒，憋不住地埋趴在桌面，狂笑不止，“你，你笑得像被人欺负了一样，好搞笑。”

        冯清清，脸上的红温尚未褪去，装镇定，“梁聿淙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话变多了。”

        梁聿淙揪她耳朵里的耳机，沉默了会，“笑在哪里？”

        如果是刚认识那会，冯清清会担心他是不是上要生气了，但熟识之后，冯清清才发现这人压没有面上看着那么难沟通，梁聿淙的就像一弹簧，你他就，你他就。她站起来，垂眸直直与他对视，“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你要住宿？”

        他试着放松唇，扬起唇角，“嗯。”

        办公室门被关上，房间恢复安静，只剩唰唰地签字笔划动声响，倏地梁聿淙放手中的笔，拉开前屉，取试剂。

        这人怎么还摆仔细倾听的模样了，冯清清侧过捂着脸，糊不清地说：“这个是……穿搭博主啦，学、学穿搭的。”

        “我好准备给你的乔迁礼。”此时，他已经低，继续理繁复的报表，淡淡。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搞笑形容自己，梁聿淙唇线拉直，她是想说，他刚刚笑得很难看吗？

        “这次笑起来自然多了。你平时不笑是因为没有看到有趣好玩的视频吗？你喜我可以给你分享几个我经常看的账号，绝对超有意思。”冯清清动手机，示意他看自己的关注列表。

        梁聿淙盯着她的背影，重复几遍，最后清清嗓提音量，“陆清清，搬个椅坐过来。”

        “可以，原因呢？”指关节叩击桌面，发清脆规律的声响，“你总要给我个请假原因。”

        梁聿淙状似无意地扫过，突然指着其中一位，问：“这也是拍萌的？”

        梁聿淙扶额，声音无力，“是的。”

        梁聿淙陷自我怀疑，不久胳膊被人戳戳，他低看着再一次递过来的手机，耳旁是冯清清叽叽喳喳地讲解，最后无一例外地问，“好玩吧？”

        梁聿淙无声冷笑一，先不提这是位男博主，“这恐怕只能学半穿搭吧。”

        冯清清回奇怪地瞅他一，“为什么？”

        “你在通知我吗？”他语焉不详地问。

清坐在沙发上平复心，目光及到地上不小心掉落的瓜壳，心虚地摸了摸鼻，她坐在人家的办公室，新买的沙发上嗑着专门给她准备的瓜，说他宝贝得跟儿似的鸟不好，这和拿鞋啪啪打梁聿淙的脸有什么区别。她坐直，快速手捡起瓜壳扔垃圾桶，检查地上有没有其他遗漏。

        冯清清中闪过亮光，没想到看起来古板的梁聿淙也喜这些，她兴奋地捧着手机递到两人中间，“这只小狗会用钮表达自己，你看，它又吃饭了，哈哈哈，它主人故意装听不懂，就不给它吃，你看它表哈哈哈，太逗了。是不是很好玩？”

        “有吗？近朱者赤吧。”梁聿淙微笑地，语气轻快起来，“确定住记得和我说一声。”

        冯清清借坡驴，快地搬着另一把椅到他边，梁聿淙哪哪都正常，就这一特别奇怪，喜人看着他办公，俗称监工。

        冯清清顺着指尖望去，突然脸爆红，猛地收回手机，糟糕，忘记取关材好的肌肉男就拿给他看了，冯清清尴尬地脚趾抓地，“这这这……”

        多’贱’的癖好呐，理解不了理解不了。

        “你在叫我吗？”冯清清眨眨，仿佛刚刚没有装聋作哑似的，指着自己。

        她期待地望着他，真诚渴望的神与视频里的小狗不相上，梁聿淙动嘴角，扬起一个僵的弧度，“嗯，好玩。”

        “嗯？”

        “我要去看看宿舍环境。”

        他目光定定地凝视着那静卧于掌心的试剂，思绪不由自主飘远。恍惚间，鼻尖又似捕捉到了那一缕残留的香，呼随之渐渐沉重起来，腔之中，心如激昂的鼓，一又一，重重地敲击着，仿佛在迫不及待地宣告即将到来的激动时刻。

        余光中的女孩冷不丁地摇摇，梁聿淙也搞不懂她的脑瓜里都装了些什么，为什么看些无聊的猫狗视频也能哼哧哼哧地乐个不停，她也许怕打扰到他，拼命捂嘴，结果导致肩膀带动再带动桌面一起剧烈抖动起来。

        “不用这么客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