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可要恕臣无礼了
同样的月光里,贺兰约在花树xia教蝉嫣踏歌。
两人都穿着洁白宽大的寝袍,长发披垂,玄se瀑布一样liu宕。木屐敲在青石地砖上,嗒嗒有声。
“错了,女君。”贺兰约无奈,“我示范过多少次了,您怎么就是记不住。”
“因为我没有看你的脚。”
“可这是踏歌,脚步是关键。”
“知dao吗?”蝉嫣dao:“你的寝衣在月光xia,看得到肢ti的形影。你那genbo起的阳ju,让我想起冬日纸窗上的树枝。”
贺兰约尴尬,xia意识地捂住自己的私chu1,“女君,什么时候您的行为像您的言语一样大胆,就好了。”
蝉嫣笑,“要怪只怪你自己胆zi不够大。”
“哦,您希望我胆大一些吗?”贺兰约嬉pi笑脸地欺上前来。他的骨骼虽秀气,shen量却是蛮gao,肌肉也够结实,轻轻松松就抱起了她。“那您可要恕臣无礼了。”
大踏步地穿堂度室,很快将她压制在卧席上。
“你真放肆。”她挣扎着说。
而他只是衔住她的唇,深深一吻,便放开了她:“您该睡了。”拉过一张锦衾,将她盖盖好。
西域早chun之夜,还是很冷的。
蝉嫣枕在他的臂弯里,久久无语。
贺兰约以为她已眠熟,低tou一看,却见她双目依然炯炯,“女君,您怎么还醒着?”
蝉嫣悠叹,“三年不雨,即使在瀚海之国,也是很罕见的。你觉得这是天怒吗?”
啊,女君在和他谈正事。
贺兰约一阵兴奋,认真想了想,才答:“他甚至不是好人,天为什么要为他而怒?我曾祖冤死,天xia人皆悼惋之,反而风调雨顺。我看呀,他没准儿是变成了旱魃,该驱邪倒是真的。”
“也是。”蝉嫣笑起来,又祈祷dao:“天既不怒,还是快快xia雨吧。”
尔雅苑是堡垒式的多层建筑,用复dao飞桥牵连起无数楼阁花园。平日里,不像平铺的深宅大院那样寂静,听得见市声。
次日侵晨,隐隐传来扰攘之音。
蝉嫣唤ru侍婢询问。
婢zi答:“是外城百姓苦天久不雨,在苑门外静坐,请求女君xia罪己诏。”
贺兰约an住蝉嫣,自己坐起披衣,“女君勿忧,我去看看。”
少时,回来复dao:“我就说呢,百姓最是能忍的,怎么会闹事?果然都是些泼pi无赖。无赖拿钱才肯zuo事,不知拿的谁的钱。请女君xia令,我去捉几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