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西走是很火的旅游景，那边有间新开的五星级酒店，就是价格...”

        温砚看向崩溃边缘的小鱼，低声：“那就明早动，你对这边比较熟悉，帮我找一间好的酒店。”

        温砚沉思几秒，问司机小哥，“利贷所的县城，你能走吗？”

        司机小哥笑了一声，反问她：“报警，你有证据吗？”

        “如果他提供的消息准确有效，这个价不贵。”

        “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报警？”

        她天真的问：“人证不算数吗？”

        他不阴不阳地说：“你签卖契吧。”

        温砚沉着嗓：“你想气死我就继续说。”

        “油费你随便开。”

        她算了一时间，如果是那晚发生的事，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很久，如果爸爸真的在那群人手里，保不准会遭受什么非人待遇。

        小鱼算了算自己的全家当，沮丧地低，“好像不太够，我给你打欠条，以后慢慢还。”

        “目前没有。”小哥一五一十的说自己了解的况：“不过我刚才问了我朋友的表弟的同学，他说最近工程队是了一件大事，好像是有人在外欠了一屁利贷，放利贷的那伙人是隔镇的恶霸，大晚上跑来工地行抓走几人，其中有一个在途中车，据说是残了。”

        小鱼轻轻，思绪一直游离在外，往后一路沉默，她推着温砚走酒店，直到房间才稍稍回了神。

        “价格不是问题。”

        小鱼重重了一声，险些吓哭了。

        “那...那个车的...”

        “5000就想要我卖？”

        她音抖得厉害，心脏持续爆炸。

        级奢华的房间装潢和昨夜的旅店小破屋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想来价格也是天差地别。

        小鱼激动地问：“找到我爸了吗？”

        “所以我爸很有可能被那群人带走了？”

        她站在房间中央，视线横扫一圈，瞳孔在极度震惊中扩张至最大。

        小鱼走到落地窗前往看，鲜花簇拥的花园和幽静的人工湖映前。

        “好吧。”小鱼叹了气，“先说清楚，这个钱我来掏。”

        温砚慢悠悠地开，“车是不是要加油了？”

        她不可置信地回看他，“你中彩票了？”

        “行，我就喜和快人说话。”

        小哥笑了笑：“不只是油费的问题，主要是去那里唯一的山路因为雪天被封，最早也得明天才能解封。”

        小鱼“扑哧”一声笑，揶揄：“装大款也要适可而止，小心破了丢人。”

        “加2000？”

        温砚语气平静，“5000，能加满吗”

        小鱼肩一落，不免有些气。

        小鱼越听越乱，直到车停在路边，小哥车打电话，她才后知后觉明白他们所谓的“加油”是什么意思。

动得差落泪，“太谢谢你了。”

        “你别急，车的人不是你爸，是个年轻小伙。”

        温砚轻轻抓住她的手，试图让她平静来。

        “一张卖契，保你这辈衣无忧。”

        小哥没再说话，瞄了一后视镜，同一直沉默的温砚视线对焦。

        小哥喜笑颜开：“没问题，必须给你加满。”

        “不过什么？”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

        他打开车门探半个，语气无比兴奋，“我打听到了。”

        “小妹妹，没有人愿意惹这些麻烦事，我是磨了好久那人才肯开，最后他还警告我不要往外说。”

        司机小哥驾车朝西驶离，目光瞟过后视镜里的一脸哭相的小姑娘，他声安：“妹妹，你也别太担心，现在是法治社会，那群人再凶残也不至于要你爸的命，最多吃苦。”

        “当然可以，只是...”

        温砚没有反驳，视线扫向车窗外，司机小哥为了挣这份钱也是拼了老命，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皱巴巴的眉舒展开，大概是有眉目了。

        “到目的地确实不够。”

        “十有八九。”

        小哥没接话，憨憨地傻笑。

        “这不是明晃晃的敲诈吗？”小鱼用手遮住嘴，愤愤地和他吐槽，“亏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