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很清楚自己是个大大咧咧的冒失鬼，只有在赚钱这件事会用上百分百的专注力，至于其他方面，本没有她得那么靠谱。

        “我知。”

        小鱼没听懂，“什么意思？”

        “丁小鱼。”

        “对不起，全是我的错，你骂我吧，我不还嘴。”

        小鱼不懂他话里的深意，推着他朝家里方向前，走到半路倏地停，取围巾系在他的脖上。

        小鱼了被掐红的手腕，起把轮椅推了过来，协助他重新坐上去。

        “很多事只有亲受过，你才知原来可以这么离谱。”

        温砚看惯了她神采奕奕的样，难得见她如此低眉顺，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鱼宝，他好像真的讹上你了，自求多福，哈哈~

        “裹严实一，你可别生病，否则我又得自责好久。”

        交换名字是所有连接的开始，她会记住这一刻。

        温砚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调：“你没把我当残疾人，你也没把我当人。”

        “嗯。”

        他勾唇一笑，“我叫温砚。”

        小鱼细声吐槽：“这里离市场十万八千里，刚才你怎么不说？”

        “现在又想吃了？”

        他面无表地控诉，“摔一跤，又饿了。”

        他悠悠重复一遍，“次你再给我买？”

        “嗯。”

        一潭死的湖面蹦一条快的小鱼。

        *

        她知他在故意自己，虽然不但也没有资格反驳，只能温声细语地哄：“从这里回市场要绕很长一段路，耽误回家饭的时间，次我再给你买吧。”

凉的手心泛起灼。

        他抛一鱼竿，上钩的人却不是她。

        温砚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捎着她温的那抹柔，严丝合地缠绕住他。

        “你看过史铁生老师的书吗？”

        “你不是说要请我吃市场西门的酥香芝麻饼吗？饼呢？在哪里？”

        上钩的不是她，那是谁啊？好难猜哦~

        “我回去跟负荆请罪。”她埋得更低，暗戳戳地补了一句，“也许我没有照顾你的能力，是我太自大了。”

        她懵怔地摇，“还没拜读过。”

        她自责地低，瓮声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温砚意识到她有想逃离的想法，烦闷地皱了皱眉。

        “那行。”

        ――

        “刚才不想吃。”

        她惊得往后缩了缩，他抓得更紧。

        她站在他前，郑重其事地鞠躬歉。

        她轻轻晃动手腕示意他松开，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五指狠戾收紧，到了临界才肯松手，看她的神里多了几分深沉复杂的幽光。

        她足足愣了两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