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几的车？”我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有些涩。

        “很快就过去了。”我抚摸着她的发，低声安她，也像是在安自己，“就两周。我们可以天天视频，打电话。”

        我们站在那棵老槐树，月光透过枝叶的隙，洒斑驳的光影。两人一时都有些沉默，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告别。

        又是一阵沉默。分别的时间像一针，刺破了最后那层故作平静的伪装。

        ……

        我妈也笑：“好事啊，说明好。’小别胜新婚’嘛，等订婚那天见了，不是更甜？”

        “回去以后…要是无聊了，或者…想了…”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坏笑，“就给我发消息，嗯？”

        “瞧这两个孩，这才刚定，就舍不得分开了？”李阿姨打趣，语气里满是揶揄。

        瑶瑶猛地抬起，神里是全然的错愕和不舍，嘴唇微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碍于家长在场，只能化为一声细微的：“啊？明天就…”

        回到突然变得冷清不少的家里，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包裹了我。

        我心里也堵得难受。看着她微红的眶和依赖的神，一种烈的保护和占有油然而生。我伸手，轻轻将她揽怀里。她的微微一僵，意识地看了一灯火通明的客厅方向，但并没有挣脱，反而顺从地靠我怀里，脸颊贴在我的膛上，听着我有些过快的心。

        “当然。”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低吻了吻她的发，“每时每刻都想。”

        饭后，大人们继续在客厅聊细节。我和瑶瑶默契地起，一前一后地走到院里。夏夜的晚风带着一丝凉意，散了白日的燥，却不散我们心的烦闷和离愁。

        餐桌上的气氛似乎凝滞了一瞬。大人们看着我们俩瞬间垮来的脸和明显的不舍，反而了更加欣和“果然如此”的笑容。

        我低笑起来，抱紧了她。我们知，有些火一旦燃，就不是那么容易熄灭的。距离或许会带来煎熬，但也可能会让一次的相遇变得更加炙和迫不及待。

        这种认知让分别显得更加难熬。的亲密刚刚达到一个新的度，甚至约定了更重要的“第一次”，却要被突然中断，这种戛然而止带来的不仅仅是思念，还有一种生理上的失落。

才确认了彼此的份，刚刚才在的亲密之外，碰到了那更纤细的纽带，就要被生生扯开理距离。

        我们在月光静静相拥，享受着分别前最后的温存。离愁别绪弥漫在心间，但拥抱的温和彼此心的共振，又让一种奇妙的、共同面对未来的连接变得更加清晰。

        “两周…好久啊…”她忽然抬起，看着我，大睛里光潋滟，写满了毫不掩饰的依恋和不舍，“而且…回去以后，妈妈肯定天天看着我…都没法…”她的话没说完，但我们都明白那未尽的义――没法像在这里一样，无所顾忌地亲密、探索彼此的了。

        大人们则完全沉浸在筹备订婚宴的烈讨论中，彩礼的数额、三金的样式、要邀请的宾客名单……这些曾经觉得遥远而世俗的话题，此刻却如此真实地砸向我们，提醒着我们，份的转变意味着什么。

        这顿饭的后半段，吃得有些不知味。味的菜肴似乎都失去了引力。我和瑶瑶都沉默了许多，偶尔神交汇，里面充满了复杂的绪――对婚约的确认、对突然降临的分别的不适、还有一丝对未来的茫然和隐约的期待。

        “嗯…”她闷闷地应了一声，手臂悄悄地环住了我的腰，“你…你要记得想我。”

        “妈妈说…早上九就走。”她低着，声音小小的，踢着脚的一颗小石，“说…说早走，凉快…”

        她在我怀里轻轻捶了一，脸更红了：“谁…谁会想那个…”语气却无力，毫无说服力。

        我的心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突然变得空落落的。这几天来的耳鬓厮磨、交缠、甚至是大胆格的探索，早已让这个人在我生活中占据了前所未有的位置。一想到有两个星期见不到她，不能随时她的脸，不能在她害羞的时候逗她，不能……受她的温和，一种烈的失落和烦躁就涌了上来。

        大人们善意的调侃让我们更加窘迫。瑶瑶红着脸，彻底不敢抬了。我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但桌握着她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即将到来的分别。

        第二天早上，我站在院门，看着李叔叔的车缓缓驶离。瑶瑶坐在后座，趴在车窗上，用力地向我挥手，睛红红的，像只可怜的小兔。直到车拐过村的老槐树，彻底看不见了，我还站在原地，心里空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