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车里，没有立刻发动，而是拨通了周砚修的电话。

        这个念一旦升起，她的脑海里就忍不住一直想着陆暮寒。

        会议室，气氛凝重。

        而另一位颇有分量的李总，更是直接投了反对票，理由是“年轻人创业不易，有小波折正常，不必上纲上线”。

        “爸，各位叔伯，”阮经年率先发难，将一份文件推到桌中央，“这是舞室近一年的财务状况和分‘异常’资金向。明霁毕竟年轻，可能是一时糊涂，但这事关阮氏声誉，我们不能不谨慎理。我认为，将舞室收回集团统一理，是最稳妥的办法。”

        她心中冷笑，正准备逐一反驳。

        然而，会议的发展却乎了她的意料。

        阮经年的脸瞬间变得难看，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两位东，得到的却是回避的目光。

        她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西装，妆容致，气场全开。

        他问得云淡风轻，就好像跟他没关系一样。

        她意识地想到了陆暮寒。

        “还行，节奏有问题。”陆暮寒靠在沙发里，姿态放松，抬眸看她，“事解决了？”

        陆暮寒正在家里的视听室看一老电影的样片，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他了暂停键。

        第一次，她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动摇。

        但她心里，那个名字已经呼之。

        这段她一直视为“任务”和“战场”的婚姻，或许……并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事。

一个人。

        “嗯。”她应了一声，目光扫过暂停的屏幕，“好看吗？”

        他甚至没有问她是什么事，就直接问“解决了

        哪怕什么都不问，只是看看他。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回来了？”他语气平常。

        她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带着审视，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电话那的周砚修也有些诧异：“我这边还没来得及发力……是谁的？”

        昨晚他才刚质问过周砚修和资金的事，今天这场针对她的危机就现了诡异的转机。

        这太不寻常了。王董和李总的态度转变，绝不可能无缘无故。

        阮明霁看着窗外耸云的阮氏大厦，目光复杂，轻轻吐三个字：“不知。”

        主位上的阮伯安面沉静，看不喜怒。

        “会议结束了，暂时没事了。”她顿了顿，补充，“王董和李总，临时改变了立场。”

        她说不。

        阮明霁一步步走过去，走到他面前，站定。

        【陆暮寒，是你吗？】

        阮经年坐在长桌一侧，志得意满，边坐着几位被他拉拢的东。

        【你为什么要这么？是为了证明陆家的能力，还是……为了我？】

        阮明霁冷静地翻看着那份文件，里面有些数据是被刻意放大和曲解的，有些资金向更是无中生有。

        她虽然不明白王董和李总为何临时倒戈，但这无疑给了她绝地反击的机会。

        阮明霁的心却微微一动。

        最终，阮伯安拍了板：“舞室继续由明霁独立理。经年，你是大哥，要多帮扶妹妹，而不是揪着一小事大文章。”

        阮明霁推门来，站在门，逆着光，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

        他知了吧。

        说我不你吗？

        阮明霁走在后面，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当阮伯安征询意见时，那位素来以阮经年首是瞻的王董，竟然糊其辞，表示“还需要再观察观察”。

        第二天上午，阮明霁将阮玥如送去学校后，直接驱车前往阮氏集团总。

        她以为能让他置事外的，可是她亲自把他扯来，她现在又有什么理由让他走呢。

        阮经年铁青着脸率先离开。

        她想起他昨晚受伤的神，那句未问完的“那你……”，还有他埋在肩时闷闷的声音。

        阮明霁压心中的惊疑，抓住机会，条理清晰地将阮经年的指控一一驳回，言辞犀利，证据充分。

        会议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她发动车，却没有回舞室，而是直接开回了家。

        阮伯安深邃的目光在女儿和儿之间扫过，最后定格在阮明霁上：“明霁，你怎么说？”

        她需要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