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打了个哈欠，“我在睡觉。”

        “老婆。”

        他说我神经病。

        她很惊讶，反复看我：“你看上去才十几岁。”

        “好像除了团餐，我们就别无选择。”

        “那我去女厕所啊。”我理直气壮。

        车窗外依旧昏暗。大巴车慢慢启动，导游站在最前方，拿着一个麦克风，开始自我介绍。导游是个很年轻的小伙，普通话比较标准，站在最前方稳如泰山、滔滔不绝。我靠在吴邪肩上，昏昏睡，他在看一份旅行社的简报，有许多路线图和图片。我睡了一会，后是一对母女，一直在窃窃私语。

        “你在这看会行李箱，我来了你再去。”

        车已经停，停靠在一个类似服务区的地方。

        “哈哈。”我说，“有这么么。”

        我笑了，“那边就有个树林啊。”

        我冲她笑：“我老公。”

        他把我的手拿来，“山里有个屁饭店啊，能吃团餐就不错了。”

        “我们中午吃什么？”我往他肩上靠。

        有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坐在我们隔，双肩包放在膝盖上，在看我们。一边看一边笑。她在吃巧克力，边递给我一块，我问她：“你一个人来旅游吗？”

        我说，我就是要和你贴在一起。他笑了，把我搂在怀里，我亲了亲他的脸。他说：“乖一，等会估计坐车要坐三四个钟，先睡一觉吧。”

        “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我去男厕所。”

        隔传来笑声。

        “小丫。”

        他了烟，开始，“那你来吧，跟我一起去男厕所。”

        他笑了一：“故意的是吧？”

        “那你饿着吧。”

        我觉上个厕所，别人一走来，直接能把我看光。匆匆解决，他已经在洗手池边等我。我往他怀里钻，他问我，要不要去附近走走，透透气。车里闷了半天。

“明明是你欺负我――”

        “真的，你看起来像个小孩儿，你男朋友――不对，你老公像大学生。”

        我还在琢磨怎么放背包，是放在脚还是上，吴邪已经过来了，往我腰上摸了一把，“去啊？”

        我搂着他脖，撒：“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饭店嘛，老公。”

        “去野战么。”我问他。

        一车，冷空气立刻往脸上扑。他拉着我的手，我们随人移动。这里的设施搞的很破旧，似乎几年没有修缮过，先不提厕所是类似茅房的设计，居然还有人在厕所外收费。这搞的我们哭笑不得，吴邪直接掏一张纸钞，那人挥了挥手，放我们去了。

        “……”

        “小琼。”他叫我。

        接近六，陆陆续续开大巴车，大巴车一辆接着一辆。人群开始活跃，一群人挤向这辆，另一群人挤向那一辆。吴邪在放行李箱，我已经往车上走。

        “厉害啊。”

        这是辆保姆车，座位设计成橙，很宽敞，还是垫，比前几年坐的绿火车了不止三个档次。空调在输送冷气，车脚步声、说话声、引擎发动的声音、行李摩的声音汇聚一堂。

        “我一个人来好几次了。”这姑娘是东北音，听上去很有意思，“这是你男朋友？”

        两排台阶，上都坐了人。天昏暗，分辨不清他们神。

        我继续贴上去，蹭他，搂他，他好像也憋不住了，在我嘴上亲了一：“你能不能乖乖坐一会，是不是有多动症。”

        “……”

        我哈哈大笑，吴邪看上去也不打算理我们。他背着包，说要去趟洗手间。他刚站起来，我一往他上扑，他说你搞什么，我说我要和你一起去。

        “对。”

        “嗯？”

        “……我不想吃。”